民国十四年八月三十一日,总统家的大小姐留洋回来,说是要办女子学校,让适龄的女子入学,报纸上登着女子学校的招生简介,来往的病人们纷纷议论着这件事。
当时的我站在药柜前正看着方子抓药,我家只是一家小药店,平日里,除了父母,也是就是我会帮忙抓药。
当有病人笑着说我应该去上这个女子学校的时候。
我只是笑笑不说话,我知道这件事情是不可能的。
祖父是不折不扣的守财奴,他总是将钱守得紧紧的,他曾经因为父亲用店里的钱,买了个无用的茶壶就一直碎碎念他很久,让父亲不堪其扰,只能掏出自己的小金库,补上了这个小茶壶的钱。
我虽然是他的孙女,但是印象里,他只会严厉训斥我的写的大字不好,让我背长长的医书。
明明我这个年纪的女孩都是在后巷贪玩,而我却只能在还没我高的药柜前抓药。
明明也能招个学徒,这只是祖父为了省钱才用我这个童工,我的母亲总是对此愤愤不平。
我也偶尔只能站在药柜前看着从门前穿过的隔壁家二妞和三巧,她们奔跑时发出的银铃般的笑声,让我心生向往。
这时候祖父看着我发呆的样子就会重重的敲我的脑袋。
让我罚抄五遍药性赋,要字迹工整,不能脏乱。
顿时我的心思就收回来了,不能脏乱,这简直是要了我的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