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大燕,王爷府。
“滴答——”
鲜红的血液,顺着纤细的手腕,慢慢浸满了白玉碗。
孟婉妤感受着血液的流失,只觉得身体越来越冷,就连照进来的阳光也变得刺眼。
她费劲地抬眼,看着沈时简俊逸非凡的侧脸:“时简,血再放下去,我会死的。”
沈时简却说:“不会,你是药人,不会死。”
孟婉妤身子一颤,黯淡下了眼眸。
是啊,自己从小被培养成药人,血液可活死人,肉白骨。
三年前,她被西域当成贡品进贡给大燕皇室。
为保下她,沈时简力排众议,以正妃之礼,将她娶进王府。
沉默间,血很快就装满了玉盏。
沈时简立即转身,带着那一玉碗的血离开。
丝毫没管身后,摇摇欲坠的孟婉妤。
寂静的房间内,只剩孟婉妤一个人。
她脸色苍白,手指紧扣着桌子,才不至于摔倒。
放血的那只手无力地垂落,没有包扎的伤口,还在一汩一汩往外流着血。
孟婉妤脑袋昏沉,又想起第一次见到沈时简的场景。
那是在金銮殿上。
文武百官伫立大殿两边,她被捆绑着,关在笼子里,像是个玩物。
身前,西域的使臣一条条细数她的珍奇之处。
十几年的培养下,孟婉妤知道,也平静的接受了自己最终的命运。
可在这个时候,沈时简开了口:“既是贡品,好好对待,才能彰显我大燕大国风范。”
之后,他将她带回了王府,又娶她为妃……
突然,手腕上的伤口传来一阵刺痛。
孟婉妤回过神,脸色更加惨白。
药人不会死,但对痛的感知比常人强上数倍。
此刻,她只觉得好像有无数只虫蚁在啃噬那道伤口,疼的她满身冷汗。
孟婉妤强忍着取出药膏,一边给自己上药,一边安慰自己。
“我生来就是给人供血的,不能怪王爷。”
“王爷也说了是重要的人生了病,我应该帮他的。”
“取了这么多次血还没好,肯定是病得很严重,我不该小气……”
她逼着自己这样去想,可心脏还一阵酸楚。
若沈时简真的在乎,又怎么会舍得动自己?
孟婉妤咽下苦涩,沉默地包扎好伤口。
放下衣袖时,却瞧见了小臂上露出的淡红的月牙印记。
药人的血虽然用处很大,但对药人来说,每取一次血,都是对生命的一次消耗。
当身上出现月牙印记的时候,就代表药人已油尽灯枯,时日无多。
她的生命,只剩下最后一个月。
意识到这一点,孟婉妤开始恐慌起来。
刚才所有的自我宽慰都化作了泡沫!
她不怕死,可她害怕离开沈时简。
她还想一辈子陪着他,爱着他……
孟婉妤顾不得手腕上的伤口,跑出院子想要找沈时简,想要见他!
一路上,秋叶枯黄。
脚踩过去,一片碎裂声,脆弱的就像她岌岌可危的生命。
孟婉妤浑然不觉,直到沈时简的房门外,她急促的脚步骤然停下。
只见屋内,沈时简正伏在榻边休憩。
而榻上正坐着一个女子,她正俯身,轻轻吻上沈时简的脸颊!
孟婉妤怔怔站在原地,呼吸都停了。
她认得这个女子。
她是沈时简的妹妹,大燕长公主,沈潇潇!
1985年的冬天格外的冷,屋子里的火烧的旺旺的。周书怡拨弄着...
努力三年的实验结果被人剽窃后,昔日的高岭之花李铭溪一夜破碎。...
周晓芸问江战野:【如果有时间穿梭机,最想回到什么时候?】他说...
薄斯珩身上的戾气转瞬即散,满脸复杂的表情。“什么意思?”助理...
出车祸后,我故意装失忆逗丈夫和儿子。「你们是谁?」儿子眼神闪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