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一阵消毒水的味道中醒来,光线格外刺眼,头痛欲裂,手腕上的疼痛也分外明显。
除此之外,心中一股无名的悲伤似海水将我包裹,让我窒息。
眼角泪水蓦地滴落。
我抬手,看到了被包扎好的左手腕,疼痛便是这里传来的。
下一刻,我的记忆,以及另一个人的记忆,如同潮水般将我淹没。
炸弹在头顶降落的瞬间,战火纷飞的血泪,失去亲朋好友的恨。
交织在一起成了我无法承受的痛,我只能大口喘着呼吸。
除此之外,我仿佛还看到了一个小女孩被家人厌恶轻视的可怜一生。
直到求生欲全无,她拿起刀,按向了自己的手腕。
我活了,她死了。
外面响起一阵异样的动静,接着,一道年轻的男声愤怒着:
「她又整什么幺蛾子,***?又玩这种小把戏,她有什么资格说自己想死?」
「她这样自私自利的人,就算死了也只能下十八层地狱!」
「诗浣回来一年,她闹多少次了?就这么见不得她姐姐回来吗?」
「要不是她,诗浣怎么会受那些苦……」
好一会儿,我才看到一道身影推门进来,动作并不温柔。
一张俊朗的脸上带着怒容,看向我的目光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:
「宋月栖,你闹够没有?」
那个女孩的记忆告诉我,眼前这位是她的哥哥,宋时韫。
那么现在,也算是我名义上的哥哥了。
只是这对兄妹的关系,很一般。
心底泛起酸涩,像是那个还没完全消散的灵魂在渴求着一丁点的亲情。
傻姑娘。
宋时韫已经走到我跟前了,他不耐烦道:
「你要是想死,早就死了。我警告你,再闹这种把戏,我保证没有人会来管你。」
他说得对,想死的话早就死了。
那个和我同名同姓的姑娘宋月栖,是闹过几次***,但每次都没死成。
那是她自己还有一点求生欲,她在向自己的家人求救,可无人想要去看她涕泪俱下的求救,无人听见她的呐喊。
直到现在,她已经死了。
我垂下眸子,轻声应了声:「哦,不会了。」
那些情绪并不属于我,那个傻姑娘用自己的命换来了解脱,可没让亲人醒悟过来。
宋时韫不满我的反应,他蹙眉,又说:
「还有,别让我再知道你在学校里欺负你姐的消息,否则以后宋家的家产,你也别想了,你那份本就该拿来补偿她。」
欺负?
倒是不知谁欺负谁了。
宋家算是豪门,但原身活得并不像豪门千金,她胆小、自卑,像透明人。
外人都能知道她不受家里看重,私底下嘲笑她。
尤其是去年,十年前被拐的姐姐被接回来后。
大家都知道,姐姐宋诗浣才是众星捧月的宋家千金。
而妹妹宋月栖,是个无足轻重的透明人。
那个傻姑娘一开始也很高兴,姐姐被找回来了,她有很多机会去弥补。
可不知为什么,被找回来的亲姐姐怕她,全家人拿她当洪水猛兽,生怕她伤害好不容易回来的女儿。
宋月栖本就一般的精神状态更差了,她自责,因为自己幼时的胡闹害姐姐颠沛流离十年。
我只觉得好笑,一对父母带着三个孩子出行,保姆跟随,大女儿被拐了,最后怪罪五岁的小女儿。
只因为当时负责照顾她们的两个保姆一致道,是宋月栖执意要和姐姐去买冰糖葫芦,还不让保姆跟着,才让人贩子有可乘之机。
错漏百出的词。
可后来,那个傻姑娘还是背上了这么大的罪名。
宋时韫被我的态度气到,转身离开了病房。
我起身走到窗边,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的阳光,耀眼又平和。
这像是一场梦。
我在另一个人的身体活了过来,在好多年后。
这里没有战争,没有饥饿,更没有对死亡的恐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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