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1997年?
我真的重生了?
而且,腿……有知觉了?
狭窄的小房间里,一个头发乱糟糟,形容憔悴,满身酒气的男人从床上坐起,看着自己的双腿,目光呆滞。
陈震,闻名世界的商业大亨、心理学专家、谈判学专家……因为幼年时一场车祸,双腿残废,重病缠身,年纪轻轻便去世。
可重生之后的这具身体,却和前世的陈震没有一点相通之处,酗酒、赌博、游手好闲、酒后还打老婆孩子,用废物两个字来形容,都实在玷污了这个词!
不,这不是我……
陈震有些痛苦的捂住脏兮兮的头发,眼中满是绝望之色。
曾经的天之骄子,如今却重生沦为废物,任凭是谁,都难以接受。
伸腿触地,一点一点站了起来,他走到衣柜边,从衣柜反光里倒影里看到了自己憔悴的脸,眼神顿时变得复杂之极。
这个人,不是自己,这样的废物,他实在不想做,他甚至想再死一次,看能否有机会回到自己的原身之上,可……代价太大,如果这一次死了,不能再重生了呢?
低下头,看看自己的双腿,陈震的眼神又是变了几变,就算这个人是废物,渣男……至少他的身体是健全的。
这种能靠自己站立的感觉,陈震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了。
一时间,陈震的心头思绪翻滚,复杂之极,这时,房门却从外面被推开,一个小小的脑袋冒了进来,偷偷往屋里望了一眼。
是一个模样极为可爱的小女孩,她,是陈震和妻子林婉领养的女儿。
可是,这小女孩一探头,看到陈震没在床上,而是站在了衣柜前,顿时眼露惊慌恐惧之色,连忙抽回身子,回了屋外,颤抖着奶声奶气说:“妈……妈妈,他……他醒了!”
声音里透着说不出的恐惧。
听到这声音,陈震不由苦笑一声,她当然怕自己了,要知道昨晚,前身喝醉了酒,刚刚打了她和妻子林婉,若是仔细看,孩子的胳膊上都还有淤青呢!
小姑娘如此可爱,前身却能狠心打他,就连陈震心里都是不由一痛。
“贝贝不怕,躲到妈妈身后……”
听到小家伙的颤声,门外匆匆跑进来一道身影。
陈震下意识看去,张了张嘴,愣住了!
好美!这女人看起来二十三四岁,个子高挑,容貌俏丽,肌肤雪白,精致的五官,三十六度无死角的好看!她匆忙跑进来的那一瞬间,胸前自带一股颤巍巍的感觉。
只是她身上的衣服,浆洗多次,已经发白,若换上时尚的新衣,绝对是T台上最耀眼的明星。
还有她眼角的淤青,以及眸子里的畏惧,把美好的一切破坏的荡然无存。
四目相对,陈震干干的咧了咧嘴角,莫名的感到几分尴尬。
很显然,眼前这个女人,便是前身的妻子林婉。
眼角的伤,赫然是前身打的。
陈震很想告诉对方,打她的那个不是自己,可说出来,对方会相信吗?
“你们好啊……不要怕,我以后不打人了。”
为了掩饰尴尬,陈震组织了一下语言,目光重新回到小家伙的身上。
而这时小家伙已经躲到林婉的身后,抱着纤细的长腿,不敢看陈震一眼。
“希望你说过的话,能够兑现一回。”这时,林婉凄美的笑道。
相类似的话已经听过无数回,但一次没有兑现。
她差不多麻木了,甚至是绝望。
见状,陈震也不知该如何继续话题,只有苦笑。
房间随之陷入长时间的沉默。
直至一阵咕噜噜的肚子叫声响起。
昨晚喝得酒都吐干净了,陈震的肚子早就空荡荡。
“我去做饭。”林婉沉默了两秒钟,抱起贝贝准备去厨房。
“谢,谢谢啊。”陈震一怔,尴尬的摸着肚子。
正在转身的林婉瞬间停住了娇躯,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幻听,愣了几秒钟才回身,瞪大眼睛,不敢置信的看向陈震。
谢谢?陈震会说谢谢?
“只希望你下次动手的时候,不要那么大力气。”她摇了摇头,笑容越发凄惨。
过了十多分钟,饭就做好了。
早晨吃剩下的稀饭,几个窝窝头,还有一碟咸菜,简直是粗茶淡饭都算不上。
重生之前,陈震家里养的宠物都比这个吃得好。
以至于一时半会,陈震有点儿无法接受。
但肚子实在是太饿了,他只好搬来椅子,并示意小家伙坐在自己的身边,一起吃。
可曾想小家伙的眼里充满畏惧,紧紧抱着妈妈修长的腿,不敢上前。
她饿吗?很早就饿了。
但她不敢,因为家里有规矩,只有等陈震把饭吃完,母女才能上桌。
若是坏了规矩,少不了一阵毒打。
看到这一幕,陈震也自然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,只能说前身的死,对这对母女而言完全是一大幸事。
继而,讪讪一笑:
“以后我们都一起吃饭。”
林婉浑身一震,再次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出现了幻听,今天的陈震,也实在是太反常了吧。
但在这个家,陈震说什么,便是什么。
林婉犹豫了一下,最终还是小心翼翼的抱着小家伙坐下。
陈震太饿了,快速的扒拉了几口稀饭,看向林婉淤青的眼角,“你脸上的伤没事吧?”
“没事。”被这突如其来的关心,弄得林婉有些不知所措。
反常,实在是太反常。
如此反常,肯定是有原因。
知道了!
林婉突然明白过来,从口袋里不舍的掏出今天刚刚发的工资,笑容凄惨:“这是这个月的工资,我留五十块钱买菜,剩下的都给你,外面的债,慢慢还,总会还完的,只希望你不要再赌了。”
“另外,如果,我说如果,债主不着急的话,你就先给家里寄点钱,你爸病重,你哥一年到头都在田里,根本不够医药费……”
后面这些话,林婉完全是鼓足勇气说出口。
因为陈震的父亲病重在床,哥哥务农,根本供不起医药费。
身为次子,陈震理应做出一份担当。
但要让还欠着两千多赌债的陈震拿钱给父亲治病,几乎不可能。
林婉甚至做好了又要挨一顿拳打脚踢的准备,紧紧抱着小家伙,眼泪啪嗒啪嗒的往桌上掉。
然而——
“钱你留着,医药费的事我会想办法解决。”
陈震拒绝了林婉递过来的工资,继续扒拉着稀饭。
这样的举动,以及这样的话语,林婉只觉得自己的三观都被颠覆了,整个人僵在原地,不敢置信。
眼前这位让她无数次恐惧的男人,今天是怎么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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